2009年6月17日星期三

敏感词与敏感词

其实我们对于敏感词的了解,说来说去主要还是来自于最广为流传的那部纪录片《敏感词》(包括香港在内)。所以今年港大学生会前会长(4月被全校公投罢免)才会说出“那个走佬学生领袖敏感词,6月敏感日凌晨让学生去流血,自己去逃离敏感词广场”这样的话。
《敏感词》一片流传盛广,几乎是大多数89后一代了解敏感词的首要途径。并且大多数观看者都信奉该片所述为绝对事实,既有学生领袖的不是,亦有政府当局的血腥。然而,无论《敏感词》一片打着什么纪录片的旗号,不得不强调的是它始终只是一部影片而已,一部影片是无法做到绝对公正客观的,所以结合其他资料了解事件是非常必要的。
今天推荐一篇文章《敏感词与敏感词》,希望不要被封。

另外,为港大前学生会会长及其他看完《敏感词》兴奋不已的人推荐一些资料,虽然我也没全部看完,但也会慢慢看完。

1.《血@¥#@草!#泥%!马#@¥路》,香港拍的纪录片;
3.《铁!#¥!@证如#%@#%山》,书,方舟子;
4.《绝#¥食是怎样发E%$#起的》,王@!多热米#¥丹
6.《六3¥发所拉@四日记》,封¥#@¥从%¥#@%德
7.《人民@!#!@不会忘#@%¥@记》,众多亲历记者学生工人市民,重要!
8.《gglc》,今年出,刚开始看,大家都知道。

另外,今年港大那个敏感词论坛上面很多言论,包括上面提到的前会长和一些内地生的发言,其实都是批评反驳并借此普及常识的好素材,以后有空再讲。

2009年6月4日星期四

时光倒流二十年

时光倒流二十年
我生于八九 你卒于八九
我在母亲的怀中嗷嗷待哺
你的母亲却亮出了刺刀

你读过的诗我还在读着
时光倒流二十年
我们在同一个广场仰望星空
不知道上面是什么

自由的风带着云儿北上
那横风横雨是天在看,你在听
时光倒流二十年
你躺在我身旁你冷得发抖

午夜的钟声叮咚
白色花瓣轻轻散落
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时光倒流二十年

时光倒流二十年
我要和你每年一起庆祝今天的生日
在血红的纪念碑下
在黑色的水泥广场上
我们紧紧相拥
在长长的死亡名单之中

2009.6.4

2009年6月2日星期二

香港自由之可喜可悲

類似文章成都著名土匪冉云飛老師于上年來中大時已寫過。 在這里

昨日偶然到灣仔打醬油,路過富德樓獨立媒體,聽說樓上可以打醬油,欣然前往。
席間提到六四在香港的世代傳承問題。內地媒體人北風說,在香港討論的已經是六四是否被遺忘的問題,而在內地甚至連六四是否存在都是個問題。對比起內地的情況,香港完全沒有任何悲觀的借口,這種悲觀主義甚至是一種不道德。

香港的媒體自由雖于近年有所緊縮,但依然相對來講是有很大自由度的。想當年剛入中大時,第一次看到《中大學生報》,不禁又妒又恨,妒這幫家伙手持如此之大的編輯自由,恨這幫蠢貨做出來這么個破爛玩意兒。確實,就算香港如今的傳媒自由,在中國大陸和東南亞某些國家,都是用血用命用牢獄之苦都換不來的。
然而香港的傳媒真的自由嗎?真正的自由在于你有自己的思想,而能夠完全不受外界條件約束地去做出自己的表達。與大陸媒體受政府控制淪為官方喉舌不同,香港是一個單一的商業思維模式的社會(以后別再跟我提香港是個多樣化、包容性的國際都市),其媒體受著商業思維的控制。與大一時,我曾有心入讀新聞系,為我辦一個可以“幫助好人,懲治壞人”的雜志的理想奮斗。但中大新聞系(據稱是香港最好的新聞系)完全一種職業化的記者培訓式的教育,令我無比失望。而且這種職業培訓班(我不恥稱之為大學教育)過多強調的是一種消費文化,一種眼球經濟,而非一個傳媒人應有的社會責任和使命。在這樣一個商業思維的環境下,媒體基本上也是市場傾向性的,所持立場并不在以媒體人自身的正義公義為準,而是以市場的偏好為準。再加上親北京派財資豐厚,香港傳媒想要獲得其資金,以及在內地發行的許可,就必須做出一定妥協,于是各媒體對于一些敏感新聞采取回避的態度。于是就有了CCTVB這種貨色。
然而,這種“溫水煮蛙”式的對香港新聞自由的侵蝕并不是無法抵擋。其關鍵還在于人心,需要人能堅持自己,為良知,為公義,為自由可以放棄利益的誘惑。
曾蔭權說他代表整體香港人,享受了國家發展的好處,做了六四的分贓者。某種程度上,他其實表達了一部分顯示。如今這些背后有著親北京的經濟資助而做出妥協的媒體,不就是分贓者么?他們又怎么好意思說曾蔭權什么呢?游行的隊伍大叫著“曾蔭權!仆街!”的時候,有沒有自省一下自己又是否“仆街”呢?
在這種背景下,香港獨立媒體就顯得尤其重要,不依附于任何財團和平面載體,轉戰互聯網,用最廉價的方式,進行最迅速的信息傳達,不得不說這是新技術媒體帶來的好處。大陸同樣如此,迅速崛起的牛博網,德賽公園,各大獨立博客,越來越普及的翻墻技術,及時信息網站飯否等,都可以說是不斷的擴充者言論的空間及其傳播速度。河蟹和草泥馬的戰爭還在繼續。

香港,每年全球最大的六四悼念晚會舉辦地,可以說是六四這份記憶的最重要守護者。無論是悲觀也好,樂觀也好,我們靠良知堅持做每一件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而不是因為一件事有沒有希望而做。或許,明知一件事沒有希望,但做這件事是正義的,是正確的,也應該堅持去做。
況且,絕望的人早已從天臺跳下去了,只留下我們這些充滿希望的人孤零零的呆在這里,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